1983年乔冠华去世妻子章含之对老友杜修贤感叹:我活不下去了
时间: 2025-02-10 16:14:57 | 作者: 住宅电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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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章含之的笔下,乔冠华显然是有着诸多特质的一个人,而这些特质,无疑也深深吸引着她,虽然两人从年龄上来讲相差非常多,但从后来发展来看,这并没有影响两人相知相恋。
毫无疑问的是,在乔冠华与章含之相知相恋之前,他们都已经在各自的领域崭露头角。
1971年10月25日,第26届联合国代表大会上,以76票赞成,35票反对,17票弃权的压倒性多数,通过了阿尔巴尼亚等23国提出的有关“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,立即把蒋介石集团的代表从联合国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”的提案(史称两阿提案)。
时任中国代表团团长、外交部副部长的乔冠华仰头大笑,而这一幕也被当时在场的记者锁定。后来有西方记者称乔冠华的笑容:
尽管已逝去了50多年,但至今我们正真看到这张照片,仍然能够感受到那穿越时空的力量。
有意思的是,乔冠华与毛主席的秘书,两人都是江苏盐城人,而且都以文章而著称,更关键的是,两人过去用同一个名字——“乔木”。
1938年春,乔冠华回到香港后,开始在余汉谋主办的《时事晚报》做总编辑,当时乔冠华不便以本名来发表文章,于是便替自己取了一个“乔木”的笔名。
不过乔冠华并不知道,当时他的老同学胡鼎新(两人都在清华大学学习过,据说交情不错)早在前一年便到了延安,为了表明了自己积极投身革命的意愿,胡鼎新改名,并以“乔木”之名在延安发表文章。
可这么一来,就造成了一个问题,当时两个“乔木”,一南一北同时发表文章,人们有时搞不清楚哪个是哪个。
的胞妹胡文新当时在白区工作,偶然看到了在香港报纸上刊载的署名“乔木”的文章,还认为自身的哥哥到了南方,于是写了封家信过去,搞得在香港的乔冠华一头雾水:
时间一长,大家也都知道,两个“乔木”其实不是一个人,于是他们将乔冠华称作“南乔”,而把称作“北乔”。
这桩公案后来在毛主席调解下得以化解,“南乔”在毛主席建议下,就恢复原姓名,就称乔冠华,而“北乔”乔木则是在笔名上冠姓,就称。
不过,乔冠华对“乔木”之名相当执着,据胡风回忆,一直到五十年代,他问乔冠华“有没放弃乔木之名”,乔冠华仍回答“没有”。
乔冠华的文章与相比,其实各有千秋,不遑多让,据说毛主席在抗战时期评价乔冠华写的国际时事评论文章时称:
大约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,一次毛主席要给非洲一位国家元首写贺信,因为国事繁忙抽不开身,特意嘱咐乔冠华代自己写一封信,结果信递上来以后,毛主席一看并不满意:
不过,乔冠华的文章,喜爱的人还是多过于不喜欢的人,特别是一些与乔冠华本就熟识的老朋友,在他们看来,乔冠华是一个集口才、文采、人才于一身的人,擅长分析,预见准确,特别是他身上很具备一种浪漫文人的气质,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。这种气质在乔冠华从事外交工作后,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“他既是一个活动家,又是一个学问家,是一个把善于分析的冷静头脑和热情的性格结合起来的人。”
龚澎不仅长的漂亮,而且有才,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,几乎能与乔冠华比肩,就连两人的老友冯亦代夫妇看见了他们,都在背后议论:
可意外的是,在各自领域都是披荆斩棘的两人,在面对爱情这件事上,却谁也不肯先开口。
1938年4月,龚澎到延安后,被安排在马列学院学习,毕业后即被派往第十八集团军(八路军)总司令部做秘书,与当时同在总司令部做秘书的刘文华相知相恋。
刘文华才不亚于龚澎,曾留学德国学习水利工程,本打算用学习的实务来报效祖国,然而当时祖国面临日寇的入侵,因此刘文华便积极投身抗日救亡运动,并于1936年入党。
1938年1月,经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介绍,刘文华来到晋东南抗日前线,被安排在八路军总司令部工作,先是担任朱老总秘书,后来又担任彭老总秘书,当时两位老总对这位曾留学德国的高材生很器重。
1940年1月,在彭老总撮合下,龚澎与刘文华成婚,两人婚礼格外的简单,没有结婚典礼,没有宴请,只是在村子前的一棵杨树上刻下了两人的名字和结婚日期,期盼他们的婚姻能够像小杨树一样,茁壮成长。
可遗憾的是,龚澎后来调往重庆后,刘文华病逝在太行(任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政委)。
周恩来人在重庆,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一条消息,可当时龚澎父亲刚去世,人又在重病中,周恩来一直到龚澎病痊后,才告诉了她这一条消息。龚澎听闻消息,悲痛的不能自己,在周恩来、劝说下,才重新振作起来。
可经历过一段感情的逝去,龚澎人也很敏感,当时乔冠华也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情,难以走出迷茫。
1943年夏,乔冠华应龚澎之邀会见外国记者,因肠穿孔引起急性腹膜炎被送进了医院,龚澎在此期间多次要医院照料探望,等于说公开了两人的关系。
一次,乔冠华到周总理办公室,被周总理“催婚”。乔冠华当时尴尬的就要从口袋里掏烟,结果看到周总理办公室严禁吸烟的标牌,有尴尬的缩回手去,周总理打趣了一句:
1969年,龚澎因为过度劳累,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,到1970年9月20日,龚澎不幸因病去世,年仅55岁。
龚澎的去世,对乔冠华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,在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,他始终沉浸在对妻子的思念中。
原驻日大使符浩回忆,一次他曾接到乔冠华打来电话,电话那头他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:
在与乔冠华结识前,章含之最出名的地方莫过于她的养父是章士钊,而她的生父是军阀陈调元的儿子陈度,母亲是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,人称康克令小姐的谈雪卿,两人是属于未婚先孕。
一直到1953年,章含之同父异母的哥哥谈炯明拿着照片来与她相认,她才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。
章士钊是一个颇有名望的爱国民主人士,同时也是一个教育家,在他的教育下,章含之也成为一代才女,1953年被保送进外国语学院,还跟着父亲章士钊一起到见过毛主席。
章含之在认识乔冠华之前,也有过一段不算是幸福的婚姻,在当时闹的沸沸扬扬,章含之的女儿洪晃后来谈及父母的这段婚姻时也说:
1971年3月末,章含之进入外交部工作,正巧赶上了一件大事,即新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。章含之当时作为一般职员,跟随乔冠华率领的中国代表团一起出席了联合国大会。
那次,章含之到家的斜对面文具店,碰巧撞上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乔冠华,章含之那时记得,乔冠华身材高高大大,戴着眼镜,一脸的严峻,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那时的乔冠华还没注意到章含之,只是买了个人需要的东西,就又自顾自的离开了。
章含之初到外交部工作,对一切还都感到很新鲜,一次上班,她要乘坐电梯赶回四楼办公室,可因为电梯坏了,章含之被迫去爬楼梯,意外在楼梯口见到了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头。
章含之也吃了一惊,因为四年不见,显然她无法把眼前这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同那个意气风发,性格高傲的人联系在一起。后来他才知道,乔冠华之所以如此,正是因为哀痛妻子龚澎的逝世。
一次,乔冠华点名,当点到章含之的名字时,她正被挤在楼门外面,哪知她刚挤进去,乔冠华突然严肃的问了一句:
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,章含之有些窘迫,只好站起来又答到了一遍,哪知乔冠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,而是严肃的问:
章含之更加不知所措,原来之前章士钊写了本书《柳文指要》,后来答应出版时送给乔冠华一本,当时章含之被安排在外交部工作,章士钊特意嘱咐女儿去送,可章含之生性要强,怕人误会自己是想走上层路线,所以没去送,乔冠华左等右等不见,只好派秘书去章士钊那里要来一本。
这会儿乔冠华旧事重提,章含之愈发窘迫,隔了好一会儿,乔冠华才悠悠说了一句:
严格意义上来讲,这首次见面两人并不愉快,不过两人都没想到的是,缘分就此种了下来。
当天,代表团住进了一家旅馆后,章含之去给乔冠华送资料,当她走进乔冠华屋子里时,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之上,神情忧郁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工作,章含之有些紧张,放下资料就要离开,就在这个档口,是乔冠华主动说了一句:
“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。你不要放在心上。我很可怜……我心情不好,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不过,章含之渐渐发现,乔冠华对自己有些不一样的情感,可因自己有一段失败的婚姻,加上两人巨大的身份诧异,章含之内心并不接受这段感情。
尽管乔冠华用自己的诚心打动了章含之,可在这段感情里,两人都走的很艰难,章含之几次要打退堂鼓,让乔冠华内心很痛苦。
一次,她独自一人跑出去看电影,乔冠华却有些失落,酒量原本不大的他当天灌了整整一瓶茅台,醉倒在家里,还不住的喊:
章含之吓了一跳,立马就赶到了乔冠华住处,这时乔冠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嘴里不住的喊“章含之”的名字,章含之看着这一切,内心十分动容,从那一刻开始,她决定再也不离开这个男人。
儿子乔宗淮后来直接搬到岳母家,一住就是七年,当时乔冠华回家后,明知道一切都是儿子干的,但还是报警宣称自己家里被盗了;女儿乔松都也为父亲的行为感到寒心,后来也搬离了家,她后悔的是,离开家之前,没有带走母亲的那架钢琴,导致后来这件母亲的遗物莫名消失了。
不过,婚后的章含之确实过了一段幸福的婚姻时光,从她后来写的文章中,就能看到这一切。
1977年3月,乔冠华突然晕倒,经检查发现他患有很严重的冠心病,不久之后,乔冠华又被确诊为肺癌。
章含之也为了丈夫,心甘情愿的放弃了自己的事业,全心全意的照料乔冠华。为了照顾丈夫,章含之在丈夫的床边放了一张小床,只要丈夫一有动静,她就能立马察觉。
1982年,乔冠华癌细胞扩散被送进医院,在医院待了几个月,他的病情竟然奇迹般的得到了控制。
尽管医生拼尽全力的作用不可忽视,但乔冠华坚信,是妻子的陪伴才让自己更有动力,更加乐观的去面对病情。
1983年9月初,乔冠华病情加重,当他被送到医院紧急治疗时,还在不断的安慰妻子:
乔冠华的去世,让章含之内心非常悲痛,她虽然已经不记得丈夫去世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儿,可她却记得,那天她一直在哭,哭得声嘶力竭,到后来,大家担心她的身体情况,这才将她架着出了病房。
章含之被送回家后,好友杜修贤到家中探望,见章含之躺在床上痛哭,上前便劝:
在丈夫乔冠华去世的头些年里,章含之始终没有办法走出阴霾,她将丈夫的骨灰从八宝山取回,放在家里的卧室里朝夕相对,一直到后来,身边的好友都担心她这种精神情况,都劝说她,章含之这才同意让丈夫入土为安。
1985年清明节,乔冠华的骨灰被安葬在苏州一座公墓,在墓地一块黑色大理石上,除了刻着“乔冠华之墓”外,章含之还额外刻了丈夫生前最喜爱的一首诗的句子,那是文天祥的《过零丁洋》中的一句:
年轻时的章含之对未来生活或许有多种想象,但她从来没想到会进入外交部,更没想到自己会同乔冠华结婚,然而他们的幸福又宛若流星一般,划过天际,最终只留下残存的记忆。